方文奎回到了台北,找了个律师代理自己将要面对的问题,然后就径直去了林雨飞曾经住的疗养院。
找到李医师了解了一下情况,方文奎沉默的走下了楼,静静的站在那株阿伯勒树下。
血迹已经被医院清理了,但是依然无法隐藏这里曾经发生的事情。
方文奎通过阿伯勒树上的豁口望着阴郁的天空,泪流满面。
小蝶,小蝶,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你怎么可以抛下我就这么走了。
方文奎靠坐在阿伯勒树上,一根接一根的不停的吸着烟。他本不会吸烟,但是听说吸烟可以提神。
他被呛得猛烈的咳嗽着,肩膀不停的耸动,脸涨的通红,眼泪都咳嗽了下来。
但是他还是不停的吸着烟。
朝阳渐渐的升到了头顶,阳光却也无法透过浓厚的云彩照射下来,已经是中午了。
一个护士打扮的女子走向了阿伯勒树,走向了阿伯勒树下的那个人。
小护士叫张楠。
张楠!
她静静的站在方文奎身旁,但是方文奎似乎根本没有发现这么一个人,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到底谁到了自己身边。
沉默了很久,张楠拢着裙子蹲了下来。
“方文奎?”小护士的声音很好听。
方文奎没有反应,只是不停的吸烟,不停的咳嗽。
“她走了,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张楠轻声说道,但是声音里却有一丝颤抖。
她开始害怕工作,害怕来到疗养院,尤其害怕那株黄叶挂满枝头的阿伯勒树。
但是她不得不过来,因为方文奎在这里,从早上到现在,中午。
听到身边护士的话,方文奎忽然有了反应,因为这个人说的“她”明显就是小蝶。
“你是谁?”方文奎艰难的挤出了几个字,声音沙哑艰涩,令人听着都十分难受,但是方文奎却毫无所觉。
“我叫张楠,我们见过的。我是疗养院的一名护士,曾经护理了小蝶几个月。”张楠静静的说道,但是提到小蝶的时候扔不禁颤抖了一下。
方文奎却没有注意到这些,或许他注意到了,但这也并不说明什么,自己护理的病人几天前自杀了,有些害怕也是难免的。
他“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继续抽烟,继续声嘶力竭的咳嗽,仿佛要把心咳碎,咳落满树黄叶,让蝴雨飞舞。
“逝者已矣,别太难过了。如果小蝶在天有灵的话,也不希望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张楠缓缓的说道,她多么希望这个男子能多看一眼,甚至多合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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