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秘闻陈雨泽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此时心情也只是有些微妙，若是当初那个魔族肯挽留，肯追上九重天，肯在他堕落的时候能够反对天族，哪怕只是退兵也好，本来就和魔族没有关系，他大可以拒绝。
如果不是他的决绝，那天使不至于真正走到地狱，不至于沉沦至此。
“魔族，都是这么无情吗？”莫璃低垂着眼眸，喃喃的说道。
莫宸抬起眼睛，看着陈雨泽说道：“不是的，只是性格不同而已。”
陈雨泽回以一笑，其实莫璃说的一点错都没有，魔族是一个无情的种族，对于自己来说不重要的东西，随时可以抛弃，只能说他还没有那么爱他。
这种感情没有人可以理解，魔族想要放弃也是必然，但让陈雨泽惊讶的是天族竟是那么执着的种族，即使魔族这样对天使，但是他依旧没有杀了他，只是最后自己一个人伤心的离去，堕天使想要杀掉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可以逃掉的。
“你的故事说过的很精彩。”泓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修的嘴角抽了抽，他感觉泓投过来的目光有一种让人说不上来的感觉，如果非要形容，那便是，悲恸。
“把别人的痛处当笑话讲，很痛快吧。”泓垂下眼睛指尖缓缓划过自己的银色长发。
莫宸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一脸冷漠，陈雨泽记得第一次看到他这个表情是在冰场，那是被触碰到底线和尊严的愤怒。
“笑话？”莫宸冷笑了一声：“如果你以为那是个笑话，你才是个笑话！”莫宸背后的洁白翅膀张开，金光顿时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泓似乎愣住了，他怔怔的看了莫宸很久，然后慢慢说道：“你是第一个没有说那个天使傻的人。”
莫宸身上的金光暗淡了一些，他不解的看着泓，那个天使是很傻，他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但所有的后果却要他一个人承担，这不公平，但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我能够理解，如果是我，我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姓名去否认自己不爱那个魔族，现在如果有人要割了我的翅膀，我也不会否认，我……”莫宸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转过头，对着陈雨泽露出了一个微笑。
陈雨泽站起身，身后的蝠翼都有些颤抖，他看着莫宸，最终也什么都没说，但是泓似乎被他们之间无声的交流灼伤了，他血红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光，不过很快就消失了，转过身离开，曾几何时，也有人用这种目光看着他，说生生世世，生死不弃。
可惜，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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