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策已下,公孙潛三人席地而卧,静待黎明。
第二天,天还没亮,只听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原来是得福已经醒了,他在马车上翻找东西,然后偷偷走到拴住马匹的地方,解下一匹快马,骑上马儿,一溜烟跑得飞快。
待他一走,公孙潛立即坐起身来,茫然不语。
“既然已经醒了,为何不拦住他呢?”演轮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说道。
“他年纪这么小,没有必要陪我犯险。”公孙潛说道。
“可是他是你的家仆,违背主子,偷偷逃跑,这些都可以处置了他。”
公孙潛摇头道:“处置了又如何,他愿意走就走,愿意留就留。演轮姑娘,你大可以与他一样,驾了马就走,天大地大,以姑娘的本事,何处不能安身,没有必要跟着我一届罪臣,去那青山县。”
演轮不慌不忙地说道:“公子是罪臣,奴婢却是罪奴。”演轮扔下一包干粮到公孙潛怀里,说道:“公子吃了,待会天亮,咱们就要出发了!”
公孙潛拿起干粮,打开包裹,惊呼:“这是,三花果脯,你怎么会有?!”
“离开北定前,偷偷去买的!”演轮说道。
出发前的四个人,现在只剩下两个人了,二人将东西搬到一处,只赶一辆马车,踏上了一条未知的征途。
因为只有两个人,二人轮流赶车,不同共处一个车厢,倒也自在。
公孙潛坐在马车里,看着演轮熟练地赶车,心中想到:“这个演轮倒不是外表看上去这么毒辣,只是脾气实在有些古怪!”
他们驾着车要往达拉山脉而去,山中有一些部落群居,有山道可行。公孙潛在驾着马车,只觉得今日的日头实在是足得很,晒得他睁不开眼,额头、脖颈处上都是一片虚汗,汗水浸透了衣衫。
公孙潛赶着车越来越吃力,于是停下马车,喊了演轮来换。自己去到车厢里休息,公孙潛在那车厢中,先开始是坐着,到后面实在觉得难受,就躺了下来。
他心中怀疑自己是中暑了,躺一会能够好起来。却不想这一趟就躺了好几天。
演轮发现公孙潛病了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她找了一处山洞,生了篝火,将公孙潛拖下车厢,细细查看他的病情。
公孙潛此时醒来,只觉得全身无力,迷迷糊糊看到演轮替他诊脉,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公子有些水土不服,我待会给你煎上几服药吃了,自然就好了。”
公孙潛听着她的话,又昏昏然睡了过去。
演轮坐在篝火边发呆,她心中担忧,公孙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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