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子,罗成没敢睡,怕睡过头,其实也睡不着,干脆冲了个澡,将脏衣服一顿乱搓,收拾完,也到该去上班的时候了。
“水天一色”在G市很出名,因为它大,供人们发泄的地方多,因此来挥霍良宵的人也多。包括一个整整一层楼的迪厅,已经各占一层楼的三个KTV场子和几个按*摩房,每到夜晚,地下停车场和附近街道,都拥挤着许多高中低档小车,为它而来。这时,这座只有五层楼,占地面积却有两千余平米的建筑,就会变成一块刺目的被荷尔蒙缭绕的巨型金砖,将整个街区都耀得如同白昼,熏得躁动不安。
但白天,它稍显安静,因为人们正四处寻找银子和积聚精力,填塞夜晚钱包和身体的亏空。
罗成与易宾分在二楼,这时候基本无事可干,只需在交叉的过道间巡视一番,然后呆KTV前台守住。里面除了他们两个生物,死气沉沉,下午场开始后,就能见到许多姑娘们。
这是第二次与易宾搭档,这家伙是个大块头,当过三年武警兵,转业回家呆不住,出来捞生活。两人从按*摩房的走道转悠到KTV走廊,闲聊着。
“你住在哪里?”易宾问。
“基村,离这里五站路。”
“多少钱一月?”
“一百五,跟厕所相邻的楼梯间。”
“妈的,我们四个人挤一间,也要一百五。”
“四个人?正好凑一桌,哈哈,热闹。都认识?”罗成有点羡慕,下班后至少有人聊天,还可以玩玩牌。
“一个村的,小时候都是同学,一起出来的。妈的,当保安一辈子都只能养条命,得找点活路。”
这时对讲机里经理在喊话:“全部到楼下东门集合。”
两人跑得东门,经理正与一男一女说话,旁边站着个扛摄像机的;见人员到齐了,经理喊着口令整队。“精神点!你他妈衣领翻了!”
扛摄像机的小伙子开机顺着队伍拍摄了一个来回,另一男的拿照相机也拍了几张。
“罗成留下,其他人回自己岗位。”经理吩咐。
罗成纳闷的盯着经理,想从他脸上找到答案,这家伙很凶,说话象骂人,罗成只见过一次他跟一娘们说话时才点头哈腰轻言细语的。
“罗成,按徐记者说的做,做好了老子奖励五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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