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你对我不怀好意。
不然你眉目淡淡,为何偏偏在看向我时多了一份狡黠?你修长五指拖着小小银盘,上面一小块诱人蛋糕。“送给你。”你笑起来的样子不是一般好看的,像个花瓶,彻底的花瓶,瓶内决不能有半点墨水,不然谁都将为你倾倒。
后来你要送我过马路,顺带问一句:“贵姓?”
“虹豆。”
“怎么写?”
“安徽虹县的虹,豆腐干的豆。”
“哦,原来是彩虹的虹,豆蔻年华的豆。”我就说你不怀好意,这样一来,我不得不为你胸中笔墨略略倾倒。这样一来,我便不是呆板的“共”豆,而是较为可爱的“红”豆了。
那之后你都叫我虹豆,二声。
我的职业是小说家,针对挣扎在生活压力之下的女人写出波澜壮阔的爱情故事,为了读者能够在我的故事中寻找乐趣,我极尽可能地百转千回。这份职业为我赚取一笔不菲的稿费,顺带数万万妇女同胞的咸味眼泪。
事实上,我的心中住着一个完美的读者。
他喜欢我的故事,有趣的地方大笑,纠结的地方他也可以轻易泪崩。最初,我以为这个人就是冯斯年。
我真的以为冯斯年他可以读懂那些字。
可是后来,我发现一个规律。冯斯年读我的故事,看看开头,过过中场,瞟瞟结尾,回头敷衍:真不错。
再后来,他干脆懒得敷衍:“好看好看,得了,快去吃饭吧,我饿死了。”
打那之后,我再也没将自己的文档打开给他瞧过,同时不肯打开的,还有一颗渐渐疏远的心。
但不幸的是,直到被他甩掉的前一秒钟为止,我都坚定地认为,我是那样喜欢他。
甚至在遇到你之后,我都愚蠢地认为自己这一生都不会将他忘记,包括他的敷衍和背弃。
真正与你熟稔起来,花费了我们各自六个月的时间。
期间我免费吃掉无数盘你赠送的软心巧克力蛋糕,并渐渐肥胖,像一根铮亮的哈尔滨红肠。
你借用友情的名义将我的S型身材硬生生掰成了O形,但我却不自知,依旧一周四天抱着笔记本往你店里跑,因为在这座城市里,咖啡无限量续杯并赠送软心巧克力的店面仅此一家。
你得知道,但凡一个靠写小说吃饭的人,除非他上过电视并染指娱乐圈,不然都没什么大钱,还爱占小便宜。
而你这里,免费网络,免费空调,免费蛋糕,免费接送过马路。所以,我见你的频率由一周四天改为一周七天。
我们得以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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