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它是全国最好的，也是全世界最好的——更重要的，它是我们这些小地方的孩子走出去唯一的出路。”
“你别这么苦大仇深地吓唬我，老家有什么不好？”
我笑了：“听听，这一定是纽约出生的孩子会说的话。”
“你不是以为大城市就是天堂吧，我除了看见很多人犯罪很多人离婚很多人无家可归，也没看见其他什么。”希元耸耸肩。
可你们身上永远有一种从容，像你像子诚。那种举手投足间的不在意，是后天怎么努力也学不来的。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你可能不知道，我在上大学前从来没有买票进过电影院、从来没坐过无人售票的公交车、从来不知道吃饭可以不用筷子用刀叉——”
“你想说什么？”希元扶住我的肩，眼睛看下来。
“如果你有选择，你见过更好的，就不会再要像我这样的人。”
他显然是被我的语调吓住了，颤着声问：“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撇一下嘴角，笑了，“没有人比我更知道。”
“天啊，我招谁惹谁了，要听你讲初恋的故事？”希元甩甩手，走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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