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身影，云裳突然觉得有些眼熟。
“东方霖？”
月风郗大概是认出了那个人。曾经他们可是经常一不小心的碰到，然后又偶然的一起到公主府里去。
不过他不是在他去定国寺之前就已经出去云游了。究竟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他们的心里都有数。
慕容家的边关风沙十年，他和寒逸锦的青灯古佛十年，东方霖的云游十年，申凝的玉城十年，究竟是心甘情愿，还是迫不得已？
他们的心里有数，云裳的心里也有数。
只是不愿意去追究罢了。
即便是她自己，都不愿意去追究。
“你们原来在此处啊，难怪大厅那边除了那些提笔奋笔疾书的翰林院学士以及一些史官就再无他人了。”
女子明媚的声音传来，一如既往的活泼，除了那有些衰老的容颜，眼角的一些皱纹以外，没有任何的变化。
“永宁。”
月风郗认出来了，那是永宁郡主——荣素。
荣素替皇室经营着盐铁，常年奔波，最终是嫁给了宁王曦和丰宁。两人一起奔波。
好不容易昨日才赶回来，今天便来了揽芳园。
“月丞相。”
月风郗摇摇头，“我早已经不是丞相了，叫我月风郗就好了。”
荣素点点头，随后看到了云裳。她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云裳的头，却被云裳偏头躲了过去。
那严丝合缝走着老成的脸色，终于有一丝丝的裂开的迹象。
“嫂子，我已经长大了。”
云裳明显的有一丝丝的疲惫。看来是小时候被荣素折磨怕了。
是的，小时候的云裳，被荣素，荣宁，兰梦等人抱来抱去，也就荣素最魔鬼了。
不过荣素后来嫁给了她的表哥宁王曦和丰宁，她又要叫她一声嫂嫂。
更加的被她嚯嚯了。
真是……
现在想想，云裳都不知道自己和两个哥哥小时候怎么活过来的。
“裳儿。”
云裳听到身后有人叫她，回头一看，又被人摸头了。
“二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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