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之后再度相遇,纵然说不了几句话,却也足够让萧谨尘回去乐上好几个时辰了。
他心情好时就爱作画,犹以人物图为上。
砚书恐慌至极,深觉自家公子是被人下了蛊了,不然怎么会独自在书案前作画,笑的好比四月桃花盛开,灿烂无比,璀璨无比。
他记得之前公子心情愉快时作画,也没笑成这副模样啊!
片刻之后,萧谨尘搁笔,将画放在一旁等墨迹风干。
“砚书,”萧谨尘笑着唤他,复豪迈道:“这幅画送给你了!”
“啊!送给我作甚?公子您说笑吧!”砚书觉得奇怪,伸长脖子过来打量,眼见画上梅树挂果各个硕大,有一身着小厮打扮的男儿拿着扫帚正在清扫,脸上自洋溢着喜庆的笑。
他愣了好半晌,才意识到这画的就是自己。
萧谨尘在一旁的瓷盆里净手,又拿过一旁晾着的绢布轻轻擦拭,一切做完了,才走到杌子前坐好。他睇了砚书一眼,道:“你家公子我哪个时候和你说过这样的玩笑话了?”
砚书忙喜滋滋接过墨宝,望着萧谨尘直乐,“多谢公子。我今儿回去就叫人给裱好,放在我房里挂着,日夜端详,以表对公子的感恩之心。”
“那倒不至于……”萧谨尘问他,“我听说今日长乐侯府的人来府下聘了?”
说着端起桌上的一杯热茶喝了起来。
萧诺初与余三哥的婚事是祁宁王妃早几年前就和余家大娘子商议着定好的,其实已经交换了庚帖,不过从未向外提起。到了诺初八月份及笄,就要将婚事办了,来去省下萧谨尘这位当哥哥的许多事情。
砚书忙作答,“王妃娘娘昨夜申时才到锦阳,侯府大娘子早晨就来,两人一块用了早膳,郡主的婚事也定下日子,在八月十二。”
那是萧诺初及笄后的第六日。
“母妃回来了?”萧谨尘捏着茶杯问。
“是,叫公子今晚回府用膳。”
“父王呢?”
“王爷尚留在安阳,只怕需得郡主及笄礼将近时才会回来。”砚书恭顺地说。
“那替我换身衣裳,这就回府吧!”他放下茶杯,吩咐道,“这幅画就给我留在这里,无需裱好,还日夜端详,生怕别人不晓得这是你?”
“公子的丹青墨宝素来传神,画什么像什么,自然一看就知道这是砚书呀!我觉着还是得裱好。”他微有些不好意思,抱着自己的画像小声的说。
萧谨尘扶额:“……”自己身旁这书童已伴他十数年,一同与他长大的情谊,因此自己待他总比别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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