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挽澜忙完一天的功课，又顺带着处理了许多兼职之后，已是傍晚时分，也就是校辩论队的特训时间了，今天的集训地点是校教学楼的一间教室。
她抬腕看看时间，不早不晚刚好准时，顾挽澜长舒了一口气，手扶在晶亮的门把手处，却又有些犹豫。何穗穗略带刻薄的话语、不屑的眼神都让她有些害怕，各中滋味涌上心头。
其实顾挽澜并不是一个懦弱的姑娘，时不时地还会冒出些惊人之举，比如与凯哥的谈判，比如力挽澜接管顾氏集团等等。但是对于同性，特别是曾经拥有过美好回忆的朋友，她永远做不到恶语相加，做不到翻脸无情，她更愿意记住对方的好。
对于何穗穗的恶语和挑衅，她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挽澜，你来了，真准时。”
门从里面打开，辩论队长孙冀飞热情的招呼着她进来。他指着靠窗一个离何穗穗比较远的位置让顾挽澜坐下，并冲她送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显然这位“师兄”不是白当的。
顾挽澜冲他笑笑，今天是由程远山负责对他们的逻辑辩论进行更为系统的训练。
教室里光线很足，以程远山为中心，零星有几位辩论队的学生围绕而坐。看到众人都到齐了，程远山没有太多废话，直接进入主题，开始上课。
程远山的课程讲得很认真很仔细，但顾挽澜听着听着，她的思绪却是一阵飘忽，不由自主地飞回到徐有终给她在酒吧补逻辑教程的时候。
同样的内容，两个人的授课方式全然不同。程远山的讲法更加刻板严谨，像极了他的一贯风格；而徐有终的讲法却风趣幽默得多，记得讲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徐有终还讲过一个好笑的例子，想着想着，顾挽澜忽然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程远山停下讲解，皱着眉头看向打断自己授课的源头——满面笑意的顾挽澜！
这个结果让程远山并不太舒服。
记得当初他给她上课的时候，即使他没有特意去看她，他也可以感受到有一双如漆的眸子正追逐着他的身影，像一只翩跹的蝴蝶，围着他飞来绕去。时过境迁，眼下两人近在咫尺，他却无法阻止她远去的心绪。
他的嘴角不由泛起一丝自嘲的笑意，并没有开口，板着扑克脸，用目光示意顾挽澜解释一下。
顾挽澜连忙收拾表情，冲着一众师生抱歉地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刚才听程老师讲的内容，忽然想起曾经听过的一个类似案例，忍不住了。”
顾挽澜也有些头痛，暗叹着在程远山面前，她无论怎样，也不会是个好学生了，她只能尽力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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