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放学，晨曦没回家，和郭平一块儿骑自行车往郭平家走。
郭平家离学校挺远，农村都是便道，坑坑洼洼不好走，加上雪还没融化，走了一个半小时才到；那时，天已黑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晨曦要出去转。郭平说："我带你到砖窑看看吧。"
两人踩着积雪向村外走。砖窑那两个高高的大烟囱很招眼。
砖窑冬天不生产，窑顶覆盖厚厚白雪。
郭平与晨曦顺砖窑四周转了一圈儿，晨曦注意到砖窑周围除了取土时挖下的坑坑洼洼，还有一处特别显眼的大土堆，圆圆的，高耸着，上面长了两棵大柳树。
每一棵柳树的树干得两三人才能合抱过来，树冠枝条繁复，密密麻麻互相交错。隆冬季节，树冠只零星颤动着不多几片树叶。
土堆被深厚白雪覆盖，两棵树的枝干上系了许多红布条，有的细一些，有的却很宽大。在风中飘扬，引人注目。
晨曦手指土堆上两棵树问："树上咋系了那么多红布条？"
"这两棵树，我们这儿的人都叫它们神树，逢年过节经常有人来这两棵树下参拜，祈求保佑；有的是为儿子娶媳妇的，有的是为女儿出嫁的，有的是生了病的，有的是发了财的，有的是遭了灾的，有的是升了官的；反正什么样的人都有。"
"拜了管用吗？"
"有人说很管用，有人说不管用，不管说管用的，还是说不管用的，年年都拜；不仅我们这儿的人拜，还有许多外地人专门从很远的地方开车来拜。"
"这两棵树活了有一百年了吧？"
"有人说好几百年了！但谁也说不清，你跟我来，从这里看，你能看到一个奇怪的现象。"
郭平拽着晨曦，向土堆东面走去。走到一处地方，停下脚步，神秘地说："你从这儿看这两棵树，能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
晨曦放眼向两棵树看，树还是那两棵树，只是从东面看，两棵树不像刚才那样左右耸立，而是前后掩映。
土堆很大，差不多占地二亩。土堆周围砖窑取土的缘故，不见一棵植物，甚至连杂草也少见。土堆上，长满一丛丛黄色枳机和其它乱草。草有一人深，看不出有人割过的痕迹。
草丛中能看到一条细细的，仅能通过一人的小径，把草分割开，小径通到土堆里面，被乱草遮挡了。
晨曦摇了摇头："我看不出什么，你究竟想让我看什么呢？"
"你好好看，向树顶看。"郭平不肯轻易公布结果，只做了个提示。
晨曦向树顶看，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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